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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6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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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浙江温州
10,铁打的船厂,流水的工
在06年的上半年,办公室又增加了三个人,一个是阿坤,一个是阿拉金,一个是李哥。李哥以前在青岛开出租车的。曾经在造船厂上过几天班。听说招聘,就赶来了。进了办公室。阿拉金学问最深,是哈工大毕业的正牌军。
阿坤是中专的。和阿坤一起来的有五个中专生。部长要在里面挑一个出来。问我谁合适。可能因为那个时候抽烟吧,抽了阿坤几根八喜。所以阿坤进了办公室。
李哥年岁长些,那时候应该在36岁的样子。
其实现在回想一下,那时候船上的活根本不怎么忙。只要是分工太精细化了。每个人揽的面太窄。像现在200多个人造万吨级以上的船,同时造两条根本不在话下。那个时候三千多人造船,现在想来真是人员冗杂。
大伙在一起处的还是很开心的。经常在一起打架,玩耍。阿拉金很快被我和阿坤同化掉。我们俩根本不管他神马哈工大。但阿拉金有一条,从来不抽烟,阿拉金的工资也比我高五六百。虽然他干的活少。看来在教育上多投资一点儿是值得的。
阿拉金是鲜族人。我经常跟他开玩笑叫他高丽棒子,他叫我汉族锤子。
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有些鸟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他们的羽毛太漂亮了,当他们飞走的时候,你会由衷庆贺它们获得自由。
阿拉金很快离开了这儿。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把他一直放在那儿,他最终会磨钝了他锐利的锋芒。他去了北京,搞房地产。之后我们曾经MSN过。但终究迷失的迷失了。
至于阿坤,他兴趣广泛。我们一起打篮球,一起上船。一起抽烟。到后来一起泡妞。暂时忘记梦想带来的各种烦恼。
在这期间,我们一起来的朋友都开始发掘一切资源来为以后安家做准备。
博士在准备考试,天天学习马哲。棍子跟电装一个拉电缆的混的不错。每天晚上对着镜子梳理头发。水手睡觉在念英语准备跳槽。
就在八月份的时候水手跳槽了。
他的第一跳是舟山。
他是我们起从渤海船院里过来的第一个跳走的人。他走的那天我去送他。送到新街口的大桥下。客车是从四方过来,到管家楼的高速路口拉人。
总之说不出的味道吧。不过后来的离愁别绪多了。那种味道就不那么明显了。我打电话让明国也一起过来。毕竟我们三个才是一个班级里出来的。
本来我想拉他们两个在附近找个馆子喝几杯离别的酒。但新街口那鬼地方真的没有酒馆。又怕误车不敢去开发区。我抽烟无际漫谈。对未来还是迷茫。
一直等到三点多。车还没有来。我怕下午扣我工资,那会儿钱实在是不经扣,太少了。让明国送水手上车。我先回到办公室了。
回去之后部长问我去哪里了。
我说去送朋友了。他说你会不会也和他一样离开。我连想都没有想随口说,我最起码要干两年再说。
其实世事万变,轻诺寡信。我也没有再干完两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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