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船厂这几年（船人才子鼎力巨献）---转贴

zhaoxiuguo · 发表于 2007-12-24 14:19

(20)
   第二天上班一到办公室，部长就把我叫到里面办公室了，我这才知道昨天陶莉所言非虚，看来这丫头以后得另眼相看了。部长的谈话简明扼要：这个月中旬底上海要开Marintec China 海事展，决定让我去，要出差十多天，回去把手上的工作向同事交接一下，然后回去收拾一下衣物，下午早点过来。末了，部长又叮嘱一句：上面的领导很关心你啊，好好表现，好，去吧。我心想，当领导的就是懂得讲话的艺术，关心我？！，年底多发点钱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了。
   （注：上海海事展—Marintec China 应该是奇数年举办，也就是03，05，07年才有，这里为了情节需要拉到了04年，时间也提前了一个多月。所以下面的看官也不许说是LZ我的bug）.
   下午把换洗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具准备好，早早地就来到了办公室，部长给行政大楼总部打了个电话，就叫我直接去那边找宣传部的杨部长，到时候他会安排的。临走部长又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叫住我说：＂对了，你们先去，这次５万吨的散货船项目要在上海谈，到时候船东会从国外直接来，我过两天过来．恩，到了上海去买身西装，穿得帅点，不能丢了我们经营部的脸面啊＂．
　　　前些日子早就听凯子说他们技术中心在准备５万吨Bulk Carrier 的技术资料，公司里准备上新项目，大领导们也都很重视，这回在上海估计要先谈合同，再谈技术规格书．难怪要这么长时间．于是我赶紧打电话给凯子问问这方面的事一拨通才知道凯子原来还在宿舍呢，＂我说你小子怎么猫宿舍不上班啊？＂
＂哪啊，收拾东西呢，领导刚才决定让我去上海参加什么海事展，顺便还要带点５万吨BC的资料过去呢，你在哪呢？＂
＂别提了，我也要去，咱们见面再说吧．＂，我说这小子中午怎么没回来呢．
到了总部大楼，找到宣传部的办公室，早就听说宣传部的部长是一年轻人，这一看，果然如此，３０出头点，保养的很好，初一看还以为是２０几呢，戴着个眼镜，很儒雅，一身的书卷气．一见我，马上招呼我坐下，＂你是许长吧，来，先坐下来，稍等一会，还有一个人没来．＂
＂我知道，是刘凯吧，我们俩认识的．＂
＂哦，这样太好了，这次布好这次展台，就靠你们两个小伙子拉，来，抽烟不？＂，杨部长掏出了金华西，我也不含糊，接过来就抽着．一根烟工夫，凯子过来了．
这下人齐了，杨部长就带着我和凯子到楼下资料室去领了一堆的介绍我们公司的图文资料，妈妈个球，好几摞，估计得有几百本，直接搬到办公大楼门口，然后又去陈列室搬大盒子，什么呀？船模，日妈，四个船模，好象四个小coffin一样，全是玻璃的，重得毛，完了还得小心翼翼，从六楼搬下来，累p了．最后还搬了个饮水机．到楼下一看，杨部长已经在那叫了一辆小卡车过来．接着搬，之前心里一直琢磨今儿个弄一美差，末了敢情上这当搬运工来了．
凯子火得一毛啊，出了半天汗连点水也没的喝．搬好后杨部长跟司机交代了一下，就跟我们俩说：＂你们俩就先跟这位师傅先过去吧，我自己开车在后面跟着．＂，操，让我们俩坐小卡，自己开轿车过去，真jb日啊．过了五分钟，杨部长把车开过来，才发现，原来还有三位客人要送回上海，原来错怪他了．
万事具备，这就出发了，其实小卡有两排座位，也还算舒服啊，到上海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凯子一上车就把耳机往耳朵里一塞，准备睡觉．
我却在想：这个杨部长，还真是年轻有为啊，３０刚出头就当部长，而且还有私家车．难道这宣传部也是油水衙门．于是没事就跟驾驶员师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师傅是老司机了，很健谈啊，一说到杨部长好象如数家珍，了如指掌啊．
我就问他：＂这杨部长是本地的吗？＂
＂不是，不是，听说是湖南那边的，不过他老婆是这里新桥的，老丈人开厂的，家里很有钱哦，你看他那辆奥迪，估计是老丈人买的吧，不过他老婆挺厉害的，听说夫妻两个关系不是很好．老婆还来公司里闹过，看那样子是蛮凶悍的．＂
呀！，别人家事莫多问，我不再作声，从凯子那抢了一只耳机过来，往耳朵一塞，闭上眼睛也眯上了．

（２１）
　　大上海啊大上海．真是迷人，难怪当年那么多冒险家要来这里闯荡，从外环进入市区的时候，天色已晚，一路上的高楼大厦鳞茨颉比（智能abc怎么找不到这个成语啊？），连绵不断地伸向远方，我大学所在的城市虽然也算是全国十大城市，可市中心的大楼跟上海一比，就跟郊区一样．这时候，华灯初上，一片星光闪烁，大上海的繁华确实让初来者心里止不住的悸动，虽然我也来过很多次上海，但从来没有好好地看看她的夜．

老于 · 发表于 2007-12-28 21:56

上接(21).
正对着窗外的夜景出神呢，杨部长来电话了，说：＂我已经给你们定好了房间，在金桥那边有一家Motel168,呆会司机会直接送你们过去，明天早上直接打的来国际会展中心，离得还算近，早上早点过来．＂晕，把我们俩扔一汽车旅馆，自己不知道住哪的金屋去了，我连忙问：＂那那些船模怎么办啊？那么大．＂，＂哦，那不用你们担心，船模还有资料司机会带到我们公司在上海的办事处的．＂，原来还有什么办事处，怎么以前也从来没听说过的．
不一会的，车就到了莫泰门口，说是motel，其实还算是正式的宾馆，到了里面发现还是挺干净正规的，就是房间也太tm小了点，虽然是标间，那两张床都快挨一块了，心想：上海这鸟地方人多地少，地价金贵，螺丝壳里都能做出道场来．忽然又想起来，出来的时候走的急，忘了取钱，在这呆个十来天的，身上的两三张毛主席肯定是不够了，凯子好象在车上的困意全消了，现在兴奋地不得了，在床上蹦了蹦，在测试弹性如何呢．我招呼着，走，先去吃饭去．宾馆门口就有ATM机，取了钱，一想在宾馆里吃太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报销，还是先到外面小馆子先填一顿吧．哪知道周围虽然街道纵横，但是店面少的很，好容易找到了一家拉面馆，感谢四处跑江湖的兰州回回们，阿门，哦不，安拉，我爱你．
吃饱了回了房间才八点多钟，躺在床上打开电视，一看都是什么鸡毛HBO，NHK，这tm是放给中国人看的么？！！，百无聊赖之中，凯子看见旁边一小柜子上放一牌子，上书＂按摩推拿，上门服务，请拨xxxx＂，跳下床，把牌子拿了过来，凯子朝我眨么眨么眼睛：＂啊长，反正没事做，啊？？啊？？．．．怎么样？＂，我一寻思，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确实腰酸背疼的，就nod了．凯子一看我也有这意向，赶紧掏出手机：＂啊喂．．．啊．啊，哦？是吗？．你等一下．＂，凯子用手捂着手机，朝我问：＂哈哈，什么样式都有，你要什么样的．＂，＂随便，什么泰式，土耳其式，不都一个鸟样．＂
＂不是，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妞，清纯型的？还是够劲的？！＂
＂什么啊？，凯子，别不是什么正道吧．？！＂我表示了一下我的担心．
＂管它呢，等来了再说．大不了不要，退了．＂，凯子说得很轻松，便又接上电话＂啊喂，那什么要两个massage-girl，地点：金桥莫泰xxx房间．＂　挂了电话，凯子＂oh-yeah＂一声，扒了衣服，＂我去洗个澡先．＂
时间刚过十分钟，凯子刚披了个浴袍出来，就听见门铃＇丁冬丁冬＇地响起来，这么快就来了，够效率的啊．
一开了门，俩明显年纪很轻却又浓装艳抹的女郎就径直进来了．把那什么LV坤包往衣架上一挂，那个年长一点的开口就问：＂两位帅哥，来点什么服务啊？我们姐妹包你们今天舒服啊．＂，怎么都是这词啊，我忽然想起了公司门口的小弄堂．凯子开始淫贱了，故意裂着嘴问：＂美女，都有什么服务啊？＂　
＂做一下３００，包夜５００．＂
我端着个茶杯喝水差点没让下巴掉下来，敢情这上海的消费水平果然是不一样，按摩一下要３００，在江阴都够去个５，６次了．
凯子也啧了啧嘴：＂怎么这么贵啊？，上海的按摩也太贵得离谱了点吧．＂
＂我们不按摩，就做那个，两位老板，你们到底做还是不做啊？＂，我跟凯子俩面面相觑，原来碰上野鸡出来找活了．不过凯子好象还想继续逗逗闷子，接着问：＂除了那什么打炮，没别的什么吗？便宜点的．＂
＂没有，不做别的，就做那个＂，两位＇小姐＇好象有点不耐烦了＂便宜找你妈去，我们赶时间，到底做还是不做？＂，这句话把我给惹怒了，诶，妈的，俩臭娘们还挺嚣张啊．凯子却是不急不恼，一把摁住快要发作的我，继续嬉皮笑脸的＂两位姐姐，这，你看我们年轻力壮的，不打个折的，啊？？？！＂
那稍长的女的略思索了一下＂那两个人５００吧．＂
真tm还真当我们是２５０了，凯子朝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去对着她们俩＂我说，两位，不是我们不愿意出这价，实在是两位好象从非洲来的啊．＂
俩女子站在那楞着，对凯子的话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我也乐了，冲着她就喊：＂一个字，太＇黑＇了．＂，说完我们俩狂笑．这俩妞觉出我们是纯逗她俩玩呢，有点恼羞成怒，拽着那小点的女孩，拿起包，伸出手朝我们＂拿钱来．＂
我们也蒙了，我回问：＂什么钱啊？＂
＂我们的打的费＂，啊，原来是做计程车过来的，我说怎么那么快呢．
＂我们连手都没碰到一下，还钱，什么钱啊？钱个p啊．＂凯子不依不饶的．
＂好，你们等着．＂俩女的好象也有点出离地愤怒了，摔门而去．不过这正是我们所乐意见到的．太有意思了．忽然间又发觉：当一个人身处陌生环境，没有人监管，没有人认识的时候，真的很容易产生一种自我放纵一下的强烈意念．不过一想到那小弄堂里的暗娼，我就有一种止不住的呕吐感从胃里深处慢慢向外扩展．
两人笑完之后，都觉得睡不着觉，反正今天晚上挺逗的．忽然想起来，对了，西服还没买呢．打电话问了总台，在宾馆东面有个家乐福，准备到那找找有没有比较便宜的．于是便拉上凯子，又起来继续晃荡．
在家乐福逛了两个多小时，还真找到了一身比较便宜又不错的西服，凯子估计也有点饿了，就买了点吃的和饮料．我们从家乐福走了回来，到宾馆已经快１１点了．
拿门卡一刷，正要进去，旁边一个推车，一位阿姨边收拾着垃圾袋边跟我们说：＂ei，小伙子，刚才有人来找你们叻．＂
啊？我一想，这么晚杨部长早歇下了，不会来找我们吧．于是便问那清理退房房间的阿姨：＂阿姨，是什么样的人来找我们啊？＂
＂诶哟，３个五大三粗的，留着寸头，身上还有文身，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叻．＂
＇嗡＇一下，我脑袋直发晕，我估计凯子也跟我一样，＂哦，知道了，谢谢你啊，阿姨＂
＂不用谢，他们嘟囔着好象还要来找你们叻．＂
吐血啊，进了门，我俩一起瘫在床上，直觉得脑门后直冒凉气．这地方产业已经一条龙了，还有专门负责解决后面事情的青帮啊．不行，心里越觉着越不塌实．凯子楞楞地看着我＂怎么办？＂
＂怕什么呀．＂我嘴里耍硬，心里也早就毛了，得，我跳下床，穿上了鞋朝枕头上踩了几脚．然后拖上凯子＂走＂
＂干什么去啊？＂凯子一脸疑惑．＂
＂找总台，换房间．＂

我的伎俩得逞了，我们被换到了三楼，心里这才塌实下来，不过上来的时候好象看到那位阿姨被大堂经理训斥了，真是对不起她了．
那些地痞最后终究还是没有来，虽然只是小流氓的恐吓手段而已，但却足以让我们俩心有余悸．出门在外，以后还是得小心为上了.

benben89 · 发表于 2008-1-6 08:52

(22)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俩就起来了，为的是吃早饭，早上杨部长来电话了，说起来后早点去会展中心，然后还要去什么设计单位。另外还说了，这次我们的行程由Sigma油漆全程赞助，吃住不用担心，于是一早上就起来去早餐大厅准备狂吃一通，据说这地晚了起来基本上只剩下馒头和粥了。
吃完了，拉了拉这身刚穿的西服，还算抻头。招手拦了辆的士，出发，目标‘美丽新世界’。一路上凯子直打着哈哈，显然昨晚上折腾后没睡塌实，于是朝我抱怨：“阿长，今天必须带我去正规地按摩一下啊，正规的啊，必须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嘟囔还是沉浸在昨天晚上的梦呓中。
浦东的路还真是不敢恭维，怎么也是新规划的，照样这里堵那里堵，出了杨高路，司机带着我们兜来兜去的转啊，我怀疑这小四眼镜不是准备宰我们吧，就问他＂师傅，还有多长时间到啊．＂话音刚落，眼镜司机把车一停，这就到了，＂诺，到了外，啊拉囊个外的片拧拉？！＂，原来前面翻修路，不能掉头，只能走几步路，拐了弯，忽然好象看到了飞机场，几间巨大的钢结构会展大厅一字排开，甚是壮观，到了正门才发现这在惜土如金的浦东也算是块大场地了，现场略微有点狼籍，好象刚有个什么别的展览刚结束，地上四散飘着那展览的资料宣传册，还有包装带和垃圾袋在空中飘舞．很多工人在收拾着，也不知道杨部长在哪，电话过去才知道已经在主楼的大厅里等我们了，又急急忙忙的一路狂奔过去．到了进门大厅里，杨部长正站在门口等我们，一见到我们，便递过来俩狗牌＂来，赶紧戴上，这是参展商胸牌，没有不能出入的，走，我们到我们的展位去看看．＂
来到了＇停机库＇B区，我们公司的展台就在一进门的拐角那，位置还不错，不过现在还是空空如也．＂诺，就是这里了，呆会我们去设计公司拿个布展的方案，然后他们下面的施工队就会来搭建，你们俩这两天的工作很轻松，就在这里监工就行了，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到市里去转转，不过得事先跟我讲一下，让我知道去哪了，好吗！？＂，部长交代完了任务，我心里直喊轻松，朝凯子使了个眼色，我们俩轮班，就可以各自出去玩上一天了．
出了大门，这回坐的是杨部长的黑奥迪，比那出租车santana确实强多了，不过杨部长看来也不熟悉上海的路，那什么破设计公司在浦西，我们在那绕了半天再才找到上杨浦大桥的路，飞在卧虹之上，再仔细的环顾这大上海，底下黄浦江水潺潺而过，确实使人顿时生出万丈的豪情，少不得要感慨一下，定要在这干出翻惊天动地伟业的幻想来。
那什么公司不知道藏在哪个里弄的犄角旮旯里，找了好久才找到，就为到这，整个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好在最后方案还拿的快，我们两个人小喽喽不吭声，杨部长看了他们的模型就选了一个两层阁楼的布局，下面是个吧台，中间放那几个船模，楼上摆几个沙发雅座，好象个沙龙。事情既然敲定，他们公司第二天就会去准备搭建材料，大概后天才进场开始装修。中午杨部长请我们在一个小饭馆随便点了点吃，妈的，上海人确实是小气，那装菜的盘子跟碟子一样，一个青椒肉丝都不够我两口塞嘴里的。这个按下不表，吃完饭，部长说还有事，我们自由活动。顺带把他住的地方也告诉了我们俩，万一有事直接过去找，虽然在浦西，也还就是锦江之星。
我对凯子说，上什么徐家汇溜达溜达去，凯子头摇得像拨浪鼓，直喊头晕体乏，说什么要回宾馆去休息一下了，我也不强留他，估计这小子今天不找到那massage的地是绝不罢休了。

benben89 · 发表于 2008-1-6 08:53

（23）
别了凯子，我给以前初中的一个同班同学打了个电话，穿开裆裤的朋友中也只知道这么一个人在上海混的了。于是约好了在人民广场见，我出发的这鸟地也不靠近地铁，只好上了辆公交，依照上海这交通状况，噶叽噶叽大概得个把小时。反正没什么鸟事，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正好倚在窗边，看窗外的这浮世百态。坐那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口袋里手机一连震动了两下，赶忙掏了出来一看，两条短信，一条陶莉，一条苏三的。我一时间都有点激动的不知所措，甚至紧张得不敢看苏三究竟发了些什么内容来。我手握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才终于忍不住摁下了＂打开＂，一口气把所有的文字反复看了三遍．
　　　＇许长，你还生气吗？听说你去上海出差了．最近怎么样，回来我请你吃香辣蟹吧．或者，你请我也可以．＇
中午吃得不饱，现在有点饿，不是，是非常饿，我要吃东西，而且必须是香辣蟹，我tm马上要回江阴啊啊啊啊啊！这丫头怎么会知道我来上海出差的？！！诶，说明她很关心我，所以打听到的，对，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兴奋之余，我接着看了一下陶莉的信息．
＇肠子，你在上海怎么样？这几天看不到你人还挺不习惯的．好好加油哦，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哦．＇
我只觉着脑子里一片馄饨，就是再傻，也该看出陶莉对我的那丝丝情愫．我知道她一直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她在业务上对我的帮助，可是我就是没法对她产生哪怕一点的男女之情，也许是我们俩太近了的缘故吧．我甚至是多么希望我和她只是保有单纯的同事之谊啊．
我捏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搓了搓脸，索性两个都不回复吧．可是我却始终无法使自己平静下来，一方面还沉浸在苏三发来短信的喜悦之中，另一方面却在思虑着以后该如何与陶莉相处，因为我隐隐感觉到：陶莉是个很不简单的女孩，而且性格也很倔强，认定的事情从不回头．
在这样的焦虑和兴奋交织之中，我还在出神地盯着窗外，广播已经在提醒乘客，人民广场站到了．远处一群人围着一个围网，我下了车走近一看，原来是沙滩排球比赛，居然放到公园里来．还真是有创意，围观者大抵像我这样，对于排球的竞技大多兴趣寥寥，却是对身着比基尼身材热辣的运动女郎频频投去目光．这时电话响了，我的同乡同党同学大飞来的，居然也在看沙排呢．不过在另一边，我一边电话一边转了过去，一拐弯就看到了，上去就是一拳击大飞胸口上＂你小子，多久没见了，现在还贼结实了么．＂
＂嘿嘿＂，大飞憨憨地笑着．
＂走，先找一地坐下来，然后慢慢聊．＂我提议找一茶馆先．
＂不用了吧，哦对了，这附近有个上海博物馆，挺安静的，里面也有休息的座间，我们去那吧．＂大飞有更好的地，我自然同意．
大飞初中毕业以后就不上学了，他爸妈离了婚，妈改嫁不知道上哪去了，父亲去了广东打工，已经好几年不回来了，平时也就大飞跟他奶奶相依为命．前年还在学校的时候，听我父母说大飞也出去打工了，不过是去了上海，他奶奶身体不好，村里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奶奶送到十里外镇上的敬老院去了．
从大飞的穿着，我可以看的出，他现在还是在干体力的活．裤脚上还隐约有水泥的饮子，也许手上还不是很宽裕，所以才来博物馆消遣时间，因为门票很便宜，十块钱一张，我去买的时候，大飞坚持要他来，我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整个博物馆内非常安静，一下子远离了外面的喧嚣，忽地却让我的心沉静下来，我和大飞就这么慢慢走着，一边聊着，偶尔停下来仔细端详一下玻璃后面陈列的宝物．闲聊中我逐渐得知，大飞现在在一建筑工地上干活，今天接到我的电话，特地跟工头请假才有了半天的时间出来，平时很忙根本离不开工地．
来到三楼的时候，看到了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越王勾践剑，一柄三尺青铜剑，历经数千年，仍然两刃藏锋，寒芒逼人．人如名剑，倘若只得挂于梁上供人赏玩而不得一用，只能徒呼奈何，纵使锋芒再露，又有何用．难怪前有贾岛怅惘＂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又有李太白纵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何等的畅快淋漓．
我们俩就这么端端得看着这把剑，大飞突然感叹出一句＂偏爱刀枪剑与戟，哪管风花雪和月．＂，对了，多么熟悉的句子，这是初中时我和他誓言要去参军的豪言壮语．却不料生活终究将我们送上了截然不同的命运轨道．
出了博物馆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摸了一下口袋里也没带多少钱，就只好请大飞去吃麦当劳，在上海也就吃这个既不贵又能填饱肚子．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两份汉堡，两对翅膀，两杯可乐．权且吃着，大飞问我他奶奶怎么样了，他挺想他奶奶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我对他说：挺好的，村里把你奶奶接到敬老院去了，你奶奶的病你也不用担心了．
大飞一听，好象非常相信我的话，也放下心来，但是我注意到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我赶紧岔开话题，说说他在上海生活的感受．我们聊了很长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九点钟，大飞一看时间就急着要走了．我也打算回浦东宾馆了．这样，就在麦当劳门口分别，大飞走前对我说了句：＂这还是我第一次吃麦当劳，谢谢你，啊长．＂，然后转身消失在夜幕中，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独自伫立在原地．我感到咸咸的液体在眼睛里打转，因为我觉得心里很难过．

benben89 · 发表于 2008-1-6 08:54

（２４）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天天到国际会展中心＇看场子＇，第三天，我们经营部的部长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一拨，经营部和技术中心的人都来了不少．看来０５年的５万吨项目的船东也要来了．果不其然，休息了一天之后，我们部长在他们下榻的国际饭店定了VIP会议室，叫明天早上要是没事的话也过去．
早上到那一看，公司里的主管经营的李副总也来了．船东也到了，他们没这么大架势，三男一女，两个北欧的金毛，一个东南亚面孔，那个女的一看就是东西方混血的．后来多方打听，了解一上午，总算搞清楚了．两个都叫什么＇森＇的欧洲人是丹麦的真正船东，黄皮肤是香港的船队营运公司的，那个混血儿是新加坡来的律师，因为船东打算让船入新加坡籍．
别人没记住，就记住了那女的，叫Veronica，看起来年纪很轻，是印度尼西亚和荷兰混血儿．印尼什么时候跟荷兰人搞一块去了？又或者印尼早几百年前让荷兰人给殖民了？不行，我得去查查历史书，算了，还是google来的更方便．不查不知道，一查，原来真是这么回事，印尼早先就叫＇荷属东印度＇来着．

老于 · 发表于 2008-1-14 09:41

(上接24)
下午会议正式开始，我搁一小凳子在后面坐着，公司还是第一次接来自欧洲的新造船，上下都很重视，反正也不知道船东到底怎么样，但是准备的用心还是显而易见，我看到外面四个大的包装精美的锦盒，想来也是送给船东的什么见面礼物。上午的时候大家还是一团和气，但是到了下午好象气氛就变得浓重起来。原来部里的报价组经过大概20天的核算，估算出我们的成本大概在2300多万美金，首制船还要高些，现在船东报价只有2500万USD，因为船东一定就是6艘，考虑到明年的原材料和设备这块大概都要涨价，2500万我们就没什么赚头，6条船弄不好要个三年，我们公司这三年要是都白干，只赚个吆喝，这买卖可就太划不来了。不过公司里现在调整战略，上大的造船项目，想来个开门红，最好是在欧洲把这5万吨系列的散货打响了，名头响了以后，再把船价提上去。李副总不急不慌地咬着3000万不松口，船东那边四个人摇了摇头，伸伸手指，2500万。双方僵持不下，会议中间一度有一个多小时，双方都不说话，只是在那静静地坐着。
就这么一直耗着，耗到5点多钟，李副总把我们部长拉到耳边，交代了几句，好象是去叫定个位置，准备晚上的晚宴。眼看着对方的大老板没来，船价定不下来，今天也只好作罢。过了一会，部长回来了，示意已经弄好了，于是李副总把手一摊，朝着对方礼貌地邀请道：＂well ,all my friends ,en ,about the vessel’s price ,we might start another run tomorrow,now we all got tired. And ,and we prepare the banquet for you .so ,now ,we gotta go ?＂，四个老外一下午也谈的口干舌燥，精疲力竭，这会一听李副总的邀请，当然是同意，还一连口的＇thanks ,thank you ＇的．今天气氛搞这么僵，确实需要大家都放松一下来舒缓舒缓．
门口的Buick 商务早就准备好了，老外一出来，便上车直奔＂水榭园＂．那里的菜比较精致，也让西方的茹毛饮血一族见识一下咱中国人的饮食文化．我刚好坐李总那车了，一落座，没想到李总还记得那次喝酒的事，一上来就调侃我：＂呀，小许啊，好了好了，今天这戏有得唱了，今天我们给这几个毛子来个迷魂计，咱们车轮大战，一定要把他们喝镇了，明天叫价的底气都没有．小许啊，今天你要好好发挥咯．＂，我一听，脑袋就大，又是喝酒，让我们当敢死队来了，先牺牲我们的胃．靠．
既到＂水榭园＂，就开始落座，我们部长和李总把两个丹麦人给间隔开来，呵呵，怎么是要＂逐个击破＂啊，我这边却挨着了那个律师Veronica小姐．凯子跟他们技术中心的领导坐一块了．我刚坐下，便闻着一阵阵幽幽的淡香袭来，不甚浓烈，不甚清新，却是让人嗅着非常舒服，隐隐感着一点点诱惑，让人心摇神荡．正是这个混血小姐身上发出来的，大家坐定，她向我颔首致意，刚才谈判的时候，也都是几个大人物互相介绍，老外大抵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下面的小喽喽的．于是我自告奋勇，先打招呼：＂nice to meet you ,my name is longman.＂说完之后就发现这名土得可以，没想到veronica小姐倒是很大方的伸出手来＂glad to see you too ,you can call me vero.＂，我连忙抽出手来跟她握手．
看来什么事也是入乡随俗，两个北欧黄毛一到了酒桌上，也不像刚才谈判桌上那般严肃刻板了．李总叫服务员选酒的时候，问他俩：＂chinese white wine , okay ?＂，两人拿了瓶子一看，４２度的酒鬼酒，一点也不含糊，还直翘拇指＂Okay,okay.＂，估计跟他们喝的什么whisky度数也差不离了．香港人要了什么鸟黄酒，估计以为能补一补呢．女士来的是葡萄酒，张裕１０年解百纳．我要的也是白酒，我是这样打算的，要倒糨糊还是白酒最好倒，要是啤酒一喝就是一杯，不一会就要肚子胀得像气球，要是红酒，估计更麻烦，红酒太容易上头，第二天头还能让你疼得直撞墙，白酒只要一杯，就那么慢慢地咪啊咪得耗到最后，来个bottom up了事．果不其然，酒过三巡之后，李副总早就把给我的任务给忘了，自己在那兴致高昂地跟老外推杯换盏．两只＇海盗＇都面色红润，看来都喝了不少，可是一点醉意也没有．

老于 · 发表于 2008-1-16 20:56

25）
对于那些常喝伏特加或者威士忌的北欧人来说，中国白酒的这点烈度根本是麻不倒他们的。碰巧这两个丹麦人都是这样的主，李副总已经喝得有点面红耳赤了，两人还是面不改色，那边厢李副总只好招招手，叫我们部长先上顶会。我在这边一直小心翼翼，没敢多喝，准备万一最后的时候能顶上。不料这位veronica小姐倒是豪爽之人，端着酒杯频频举杯，我跟她碰了几下，发现她还是个性情中人，在酒精作用下，veronica小姐完全没有白天会议上那副冰冷冷漠的面孔，慢慢打开了话匣子，有一搭没一句的跟我闲聊着。她对我的中文名字好象更敢兴趣，学了几遍楞是发不出＇xu＇这个音，老是＇xiu啊xiu的＇，于是我把名片给了她，她端详了半天，忽然好象明白了似的，
＂oh ,I know ,I know this sur-name , ‘xiu xian’,I know this love story ,a man falls in love with Miss Snake ,and ,oh ,let me take a think ,ya ,then a monk joined in ,then what happened to them？ .i forgot it .＂
我听到后面终于知道她说什么了，估计也不知道在哪听说了什么许仙的故事，还把法海也扯进三角恋进来了，据说有部新加坡版的＜白娘子传奇＞就是这么杜撰情节的，难道她也看了那片子？！．
虽然不置可否，但我还是很惊讶她居然这么多，于是问她，＂you once have been to China ?，it seems that you know a lot about my country.＂
＂oh no ,＂她连忙摇着头，＂this is my first time here.，and I lived in Singapore ,you know this mini-country?!, a plenty of Chinese there ,sometimes I watched this TV plays about some accient Chinese stories ,you see ,it’s funny.＂果不其然，我忽然才想起来，她是船入籍国的律师来着．倒把这给忘了．
＂yup ,it’s funny ,and sometime,it’s stupid as well.＂，我这么自我解嘲着，对于这种挖掘古人的所谓电视剧我是向来不看的，美国人历史短，所以他们总是拍摄前瞻的科幻片，而我们却总是喜欢去老祖宗那里汲取一些腐烂的养料，难怪我们没有什么创新意识，总是沉醉在过往的历史荣耀中，这个历史的包袱太重了．
她大概看出了我对这个不敢兴趣，于是转移了话题，转而问我＂are you married ?＂
＂no ,not yet.I am still single.＂
＂really?＂，她不相信的眨着眼睛，＂en ,and ,excause me ,may I know how old you are ?!＂
＂of course , 25,25 years old.＂，我只好跟她解释，＂In current China ,due to the government policy , normally we Chinese boys seldom got married before 25 ,and another big problem is ,many youngmen delayed their wedding as property price is keeping increasing so fast.
It’s a realistic and big pressure .＂
＂ah , I see .＂，她好象有点明白，＂we face the same problem in Singapore, youngmen had to work hard for years , just to get sufficient money for their wedding.＂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于是我也问她＂so ,are you married?＂
Veronica小姐听了随即苦笑一下，＂yep，but divorced.＂
＂oh ,I’m sorry.＂
＂it’s okay ,never mind ,my kid was sentenced to my ex-huzband.＂她很快恢复了轻松的表情，＂now ,I am single. I have no boyfriend.en ,so you have a chance.＂
我听得有点目瞪口呆，也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外确实什么都敢说．
Veronica 看我不做声，于是看着我，呵呵笑起来：＂hey ,I’m just kidding ,you are scared ? ,are you OK ?＂
＂yep ,a little.＂我只好承认，以掩饰我的尴尬，说实话，这种幽默东方人是不太好接受的．
＂but ,we are friends from now on ,are we ?＂她调皮的朝我眨眨眼睛．
＂yah ,certainly.＂
＂well ,the feast is so boring ,we can go to have another drink after this.will you ?＂她又有新的提议，＂and my treat.＂
我只能机械地点头，＂yes ,Okay.＂

jackal · 发表于 2008-1-23 20:10

看来要来这里混了

老于 · 发表于 2008-1-25 09:36

（26）
散席的时候，倒是我们这方趴下了几个，老外跟没事人一样的走了，我们的几个领导摇摇晃晃地问‘足浴＇在哪里？！我跟凯子好容易扶上了车子，叫司机开，司机问我怎么不一起走，我说我想在外先走走，呆会自己打的回去，我确实想自己先走走，吹吹风，十月的微风，暖暖之中又透出一丝丝的凉意．我漫不经心地一个街心花园走了不到３００米，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我一看不是个常见的１１位号码，就恩了接听．
＂Hey ,Longman or Xu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veronica,她怎么知道我号码的，哦对了，刚才把我名片拿去来着，不知道这国际长途怎么个收费法，我得长话短说．
＂Yup, it’s me , what’s up ＂
＂hei ,you forgot my invitation? ,you promised me to have a drink.＂是了，今天晚上脑子怎么有点迟钝似的．＂I thought you were joking .then now what you want to do ?＂
＂Where are you ,I am on the taxi ,and tell me your position ,I’ll go to pick you up.＂
＂xx Road , street park.＂
＂okay ,.just stay ,I’ll be right there in five minutes ,await me .＂
我挂了电话，心想还真是疯狂，摇了摇头，心想我们国人什么时候可以做到不压抑自己的内心世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这个哲学命题不是我能破解的，正踌躇间，一辆车停在不远处，Veronica探出头来，向我招手．我一路小跑过去，上了车．
要去＇泡吧＇，说实话，我对上海也不熟，根本不知道泡吧在哪．只好问司机，司机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地，还在浦西．我晚宴的时候喝了点，现在根本不想再喝酒．于是就自作主张叫司机把我们送到东方明珠那就行了，下来后去江边走走，吹吹江风，看看黄浦江夜景还差不多．一到了地，下来．Veronica 还很兴奋，她大概以为我们要到电视塔顶层去喝什么酒了呢．我直接点告诉她＂no , I just wanna have a walk around the River. Okay？＂
她撇撇嘴＂al-right.＂
从广场那穿过香格里拉就可以直接走到江边，散步真是个好东西，让人在这繁华而又嘈杂的都市中让自己可以找寻到片刻心灵上的宁静．徜徉在这样的宁静中，再看对岸灯光璀璨，沿外滩一线流光溢彩，使人不免嗟叹不已．我慢慢地走着，并不想说话，而veronica现在却开始唧唧喳喳起来，问这问那，开始露了小女人的天性来．我又不是很清楚，只能是胡乱的敷衍着．
这时我忽然看到边上有家小店买冷饮，便跑过来买了两个大冰淇淋过来，好堵上她的嘴，没想到veronica是异常地欣喜，连声说＂thanks．＂我看还是堵不住，只好无奈的苦笑一下．没料她竟神秘兮兮地一笑＂wow ,amazing ,you looked silly ,and in my imagination ,all chinese boys are supposed to be so .＂
＂so what ?＂我反问道．
＂sometimes, you have romantic cells.＂
我晕倒，不管怎么说，受女士夸奖，我还是狠狠地得意了一下．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走了很远，我抬手一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吧．于是跟veronica暗示了一下，她马上就知晓了，然后我拦了辆车准备先送她回酒店，再回去，哪知道veronica坚持要我们分开走，因为我比她住的要远，还让我先上车．推来推去了几个来回，她就是不肯．得，我们没那什么西方的文化底蕴，也别穷装什么绅士风度了．＂司机师傅，走，去金桥莫泰１６８．＂
刚回到酒店，就来一短信，打开一看＂Xu , Thanks a lot for accompanying me tonight. I spent a nice evening . good night.＂，我没回，想先回屋倒头就睡，一进门，就听见凯子问：＂阿长，你去哪了？这么晚，诶，跟你说啊，还真让我找着了．Massage，绝对正规的，ho嘿．咱明天去试试？！！＂
＂试个球啊，赶紧睡觉吧．＂我脱完了衣服就把被子照头上一蒙．

连云港 · 发表于 2008-1-30 15:01

是否有续集 ..那是相当的期待

lavenderlady · 发表于 2008-2-14 11:00

很生动啊！就是好长，一口气还真看不完

老于 · 发表于 2008-2-17 20:51

（２７）
第二天照例我跟凯子先去了展会会场，现在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小地方还要装饰一些东西。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与丹麦人的谈判，争取把合同拿下来，那样的话大家欢喜，这个所谓的展会也就算没白来。果然，午饭一吃过，部长来了电话，说我们俩下午2点还到国际饭店去，顺便把我们带来的有个精装的介绍册子再带点过去。于是再当一次‘搬运工’吧。
吃过盒饭，离两点还有一会的时间，我跟凯子就到展馆四周去瞎转转。周围全是大开大阖的街道公园，也么什么人，只是路边偶尔有个小摊摆在那里，卖点什么小纪念品小工艺品之类的什么小玩意。我跟凯子看看，觉得有些跟展会主题有关的手机挂链还挺好，就一人买了一个。于是接着溜达，没走多远，看到前面一哥们坐在花坛的沿上抽烟，旁边歇一自行车，后座上一大盒子，好象歇脚的送货工，我俩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冷不丁听见一句‘兄弟，要片不？’，我回头一望，他若无其事的低着头抽烟，这是叫我们的么？我拉住凯子，回问道“诶？你叫我们么？”，这抽烟的伙计这才抬起头“是啊，要片不？”，哟荷，在这冷冷清清的地界也有伟大的碟贩子在活动啊，“有啥片啊？拿出来看看，”我都觉得有点好笑，于是边翻片边问他，“哥们，你这太搞笑了，搞的跟特务接头一样。你这伪装的还真挺像啊。”
“哎，混口饭吃，这不怕城管抓的么。”这哥们讪笑着。
凯子也跟着翻了一通，没什么好片，也没什么想买的意思，这哥们好象有点着急了，“这有‘真家伙’呢”，说着就从衣服里面翻出十几张碟来。真服了。
“一本道的，高树玛利亚。怎么样？够劲吧。”像所有的碟贩子一样，最后抖抖索索终究把毛片给拿出来了。
谁？高树！！大学毕业前看了好些她的片子，正是av界当红的人物，说起这妞那时候还有个笑话，大四上半学期，宿舍俩哥们，一个正在紧张准备考研中，另一个已经保送了，俩人大白天在屋里怔怔得对着电脑发呆，问他俩干吗呢，齐答曰：看高数（树）。
我翻了一下，总共也没几张，就有码无码各拿了一张，时间也差不多了，叫上凯子，回去赶紧搬书，准备去国际吧。
。。。。。。。。。
到了国际饭店，还是那VIP会议室，我们俩把书往门口一堆，轻手轻脚地推了门进去，好家伙，公司的胡总也来了，对面一瞅，也一样多了个大胡子坐正中间，双方好象言谈甚欢，都面带着微笑，看来这买卖基本上是敲定了。
我抬眼看过去，看见Veronica小姐也正看着我呢，我忙低下了头，蹑着脚走到我们部长那“邹部长，东西都搬来了。”“好，你俩先坐后面吧。”我就紧挨着我们部长后面坐下。
我一好奇，又贴上前去，附着部长的耳朵问“谈的怎么样了？”
“谈妥了，大获全胜。2800万。”部长今天也很兴奋，满面红光的。
“啊？！比昨天多了300万啊。”
“是啊，而且后续的船每条递增50万美圆。”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现在都晾着干吗呢？”
“去打印合同去了，呆会拿过来就直接签字，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原来这么回事，果然，一会的工夫，秘书小姐拿着一叠做好的文件进来了。于是双方大佬起身，胡总主动走到对面，桌子上迅速摆好了东西，这就是该签字的签字，该画押画押的吧。完了，起身后，两只“有力的大手”握在了一起。周围相机声喀喀喀喀响起。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四点还没到呢。外面忽然有礼仪小姐进来了，端着倒好的红酒，一人一杯，大家也就都随意的散开，三三两两的聚着小声聊着，又或频频举杯。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只好跟凯子俩人在一块，端着杯子装傻鸟，顺便再扯扯高树最近有什么新作。
   这时候，Veronica 端着浅黄色的香摈朝我们走过来。
   扬起杯子，微笑着说：“congratulations!”
   我俩于是也举起杯子，上去想跟她碰一下，没想到她轻巧地一避，又快速地碰了一下我的杯子，“just for you ”，然后旋即走开了。
   凯子莫名其妙，“ei，这妞啥意思？看不起人啊？”我尴尬的回应“不会吧。没事拉。”
。。。。。。。。。
   耗到了点，是正式而隆重的晚宴。
   。。。。。。。。。
   然后是Veronica强拉着我去酒吧，我隐约感到今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在酒吧，veronica喝了很多，还唱了什么印度尼西亚的什么我怀疑是土著的歌曲。到了11点多，我看时间太晚了，明天展会就要正式开始了。于是拉着她，赶紧送回去吧。
   到了她房间，我把Veronica往床上一放，正要走，她一把拉住我“Xu, pls , would you pls accompany me for a while ？” 我一想，也好，先去卫生间拿电水壶烧点热水给她喝。拿着壶出来一看，Veronica已经坐在床上了，头发乱乱的，盯着我看，我心里直发毛“hey ,are you Okay ?I …..let me boil the water ,and you may have a drink.”
“you are so nice .”，她忽然跳下了床，“well , I need to take a bath.just await me for a second.”，于是我只好先把壶插上电。打开电视，坐床沿先看着。
不一会，Veronica 穿着浴巾走了出来，我怔怔地看着，只觉得喉咙里干的发紧。Veronica用一块小毛巾擦着头发，但是那湿漉漉的头发却越发地像在传递着暧昧的信号。她甩掉毛巾，径直走到我面前，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我的眼睛，我承认我已经不能自已了。
“Xu , I need you .”
我狠狠地咽了一口，感觉全身的血在烧，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臂翻身就上去。98年遭奸淫杀戮的侨胞们，我给你们报仇了。
。。。。。。。。。。。。。。。。。。。。。。。。。。。

老于 · 发表于 2008-2-17 20:51

（28）
   我很急，急得到处跑来跑去，找东西，找什么，找厕所。。我一个激灵，醒了。汗，刚才在做梦呢，这时候我听见卫生间传来门‘吱呀’关门的声音，于是急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慢慢地我感觉一点点温暖的气息在靠近我的脸，接着，就是轻轻地，Veronica 轻轻地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我紧张的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幸好，她并没有发觉，她还是轻轻的穿好衣服，就直接出门了。等门关上的那一杀那，我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从头到脚使劲的浇了个遍，满脑子都是什么AIDS什么的。狠狠地把自己全身都搓了个两遍，才穿好毛巾出了浴室。嗓子里渴得要命，跑到桌上拿起昨天烧的水一咕咚喝下去，放下杯子这才看到桌子上留了一个便签。隽秀的美术体英文，我拿了起来。
＂Kiss you , Xu
   You are so nice , sorry if I scare you off. well , I just wanna let you know , it’s a great night yesterday. Thank you so much. Maybe it’s a kind of shocking to you ,but I really don't mean to scare you. Emhh, it’s late now ,I had to go ,do not forget to call me while you get up ,at least let me know someone is missing me.hemmmmmm. kk…….
                                       Love you……Vero

我拿着便签条，怔在原地，呆看着窗外，我只觉得我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却不知道该如何从梦中抽身出来．

船中人 · 发表于 2008-2-18 19:18

写的不错，继续努力啊

chenzhyl · 发表于 2008-2-24 14:48

一个星期了　　怎么没更新啊　

sundb · 发表于 2008-2-29 08:44

怎么还没有更新.这样看到一半真是不爽.......

sunziming · 发表于 2008-3-1 02:06

快快快我都等了一个多星期了，麻烦斑竹了！

dssw100 · 发表于 2008-3-1 21:32

更新啊………

luckylang · 发表于 2008-3-2 22:16

楼主真是人才，在船厂浪费了！
等待更新！

xiphos · 发表于 2008-3-6 17:40

楼主太有才了，好！！好！！

我在船厂这几年（船人才子鼎力巨献）---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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